何福仁多年來讀《論語》,嘗試梳理其中若干爭議不息的個案,並透過文字歸納想法。至親互相批鬥的悲劇,過去實在太多,法理與人情,兩端都不能絕對化。
佩爾.派特森原著小說的大部分內容都在電影裡得到忠實呈現,少數沒有,上述這一段便是。但這種死亡與再生感,滲透在電影空鏡頭裡的無數自然元素中,天地無情,卻又與人類的悲歡命運似有冥契。電影裡充滿夏天意象與冬天意象的轉化,但少年傳德1948年夏天挪威瑞典邊界森林裡所經歷的生離死別,奔跑的野兔、幽靜的馬匹、粉碎的鳥巢⋯⋯都一一呼應了他,並作為夏日之憶,在五十年後千禧年前夕的那個嚴冬安慰了他。
父親身為最後一個尼安德塔人,與母親過的婚姻生活並不長久,期間充滿認知差異帶來的困擾,像是肉食最佳熟度是幾分熟一類的意見分歧。但在母親心中,這樣的時光大概還是有美滿難得之處。畢竟父親二十六歲因為重感冒(他體內的免疫資訊過時了三萬年)過世的時候,崩潰的母親,才終於無法繼續招架探索頻道拍攝小組的採訪要求。在那之前的母親,如冰河般排拒一切,無視各種穿鑿或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