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案頭還有整整三分之二本黑夜之後(After dark)未完成之際,我又肆意捲入另一個村上春樹的旋渦:沒有期待之下看了改編自村上同名小說的電影《東尼瀧谷》(Tony Takitani)。由一完場時有一點點嫌棄(故事帶出關於孤寂和其不可改變的宿命意味似乎未能深入呈現於大銀幕上),到反復思量後越發歡喜,這當中簡單不過的解釋, 莫不與自身性格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環顧身邊喜歡本片的朋友,或許不多不少與本身性格多慮、悲觀感強、富憐憫情感的居多。有朋友直指不明白電影有何可取之處,只感到沉悶、沒有真實需要交代的東西。喜歡的朋友則基於再一次得到角色代入,在孤絕的情緒下得見真正理解的人,如沙漠的綠洲,癮君子的海洛英,別人眼中的娛樂調劑實乃生活中缺乏的必需品。
每當劉梓潔套進那雙黑皮鞋時,就會想起被封為「最忠於原著」的村上春樹改編電影《東尼瀧谷》。若問〈東尼瀧谷〉小說在講甚麼?劉梓潔想就是「孤獨」兩字,她認為市川準將「孤獨」改編到極致,後來對拍攝現場實務更加了解之後,對《東尼瀧谷》更加敬佩。她再談到濱口龍介想在《在車上》做的,是將語言聲音這項技藝逼迫到極致之後,探觸超越語言、甚至無需聲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