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虹讀罷《伽藍號角》,形容比紅眼過去的作品更為深沉而婉轉,也流露出對書寫更曲折的思考。小說從不同面向切入近年的社會運動,其中最動人的描寫,幾乎總是和文藝青年的理想形象重疊起來。在文藝(後)青年與社運新世代裡,紅眼似乎同樣看到一股不計成敗、不屈從現實邏輯的抵抗力量。如果「伽藍號角」吹響的是一座城市的備戰/求救訊號,誰是這裡最後的守護者?
紅眼在2010年的明報訪問中說過,「因為心裏有些一定要寫、不然以後會後悔的故事。」十一年後,紅眼已是媒體多面手,專擅影評、流行文化隨筆,更是《藝文青》總編輯。最新出版的小說集《伽藍號角》,一來是他回歸久居的成長地元朗,二來是他近年在困身的文字工作之中,如何找到平衡創作的嘗試。
讀完紅眼最新小說集《伽藍號角》,董啟章寫下推薦序,形容其文字無論關於社會題材,還是個人生活,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性感,而這種性感不涉賣弄,是天生的,半模糊半清晰地融入文字之中,形成了張力。「初看上去平平無奇,很尋常的一張臉,但看著看著,漸漸就看出趣味,看出魅力,然後開始教人迷醉。可是看到最後,出其不意又露出了些許不協調,或者些許瑕疵,甚至是扭曲。然後瑕疵突然變大,吞噬了整張臉。紅眼的小說幾乎都有這種由尋常變驚奇的效果,但前提是那張緊緻的素顏。緊緻到一個程度,扯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