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史與地方史的關係在近年愈來愈受到矚目,沈艾娣教授(Henrietta Harrison)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學者之一。她是現今牛津大學中國史教授,主要研究是清代以來的社會文化、華北鄉村與宗教。梁右典傳來沈艾娣《傳教士的詛咒:一個華北村莊的全球史(1640-2000)》的書評,書中特別指出在於其從「鄉村」的角度,指出一種以往被忽略的關聯性,以中國山西的鄉村洞兒溝,竟與遙遠的羅馬教廷有密切互動,成為史料記載與歷史記憶的事件,這就將歷史的面貌推進至鄉村內與全球化的可能關聯,由此爬梳它們千絲萬縷的線索,並透過微觀史學與宏觀視野的交相運用。作者是從村莊的角度出發,吸收學界過去從殖民史的研究角度與所得成果,所以作者看到的歷史面貌非常不同,呈現出「融化在參與的人群裏」的想法。 (閱讀更多)
鄭明仁(老總)離世消息溘然,陳廣隆驚詫傷痛。他並非報界中人,原是不認識老總的,卻因為「老總書房」開張,愛書人多了一片聖地。最初只因好奇探訪,但爾後時常鑽到「老總書房」尋書、購書,才慢慢開始藏書的興趣,很多書界的人事都是跟老總學習,慢慢相熟起來。老總雖然嗜書成性,但從不吝嗇;看準時機無寶不落,同時也善價而沽以書養書,但若然遇上同好,也願意半賣半送的割愛,扶掖後進、助研學問,不遺餘力,是以老總書友處處,大家都愛聽他講故事。忽聞噩耗,陳廣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要寫哪些往事。他回想起今年最後一次見到老總,應是一兩個月前在北角「精神書局」,老總剛買完好一大袋書,呵呵呵笑著對他說︰「唏﹗賀禮士﹗你也來尋寶啊?剛剛食完咩好嘢啊?」只是可惜再也聽不到老總的笑聲了。 (閱讀更多)
陳志堅傳來由潘耀明導演《焚城》的影評。他認為《焚城》是鍾愛這個城市的人所拍攝出來所謂後真相時代的影像真實。他指出整套電影所見的垃圾場來自五個空間,因導演的堅持,整個空間拍攝必須在香港之內,配合特效,呈現出高度真實感,亦是完全的香港意識。劇情張力龐大,自電影開始至結束,時間線被凝縮在一天以內,時間壓迫造成巨大的視聽性隱喻。,《焚城》的表層意義場在製造城市的空間絕望,然而最真實的隱喻其實在說城市快樂的失去。觀塘、深水埗、太平山頂的滅絕,在電影視覺化地展現香港成為下一個切爾諾貝爾,一百年裡不再可能有人居住,我城曾經作為引以為傲的現代化之城,然而,荒原一瞬,無所謂價值,在沒有快樂的年代,價值再也沒有其本身的意義。但是,他認為電影告訴我們,在大災難面前,人性與情義之角力到底一直存在,且完全沒有止盡。人性最終不能戰勝人情,甚或是,親情原來是人性欲望最有力的對抗。 (閱讀更多)
張煒森傳來楊秀卓個展「病有我」的評論。楊秀卓最近的個展以情緒病為主題,觀察到近年越來越多人有情緒病,因此想透過展覽創作回應。展覽以「病有我」為題,跟我們慣常說「我有病」不一樣,我有病」以我作為主體及疾病的載體,而我的世界只有病,相反,「病有我」則將病換成主體,我只有從屬於疾病之中,我(人類)之於病(不正常的狀態)中,實際是相當脆弱渺小,也去除了病以人作為唯一載體的想像。他提及,展覽以情緒病為題,議題在文化層面中被解讀,也是創作無法迴避的問題。疾病在社會層面中,往往會變成隱喻(metaphor),隱喻是以一種事物喻指另一種事物。這種隱喻與符號,正是楊秀卓創作時直接以感性的表達,讓觀眾不由自主地進入藝術家訂立的異質的、擾亂正常秩序的藝術視角,將情緒病的主題成為大眾的「共同語」,成為一種隱喻,藉此聯繫社會的關係。 (閱讀更多)
穆純傳來Yorgos Lanthimos導演《憐憫的種類》的影評,從憐憫的性質始論,指出電影中表現的,角色與角色之間掛勾着施與受的機制,既明明白白的不對等,又確確實實地不自由,不單只受方不自由,施方亦不自由,而互相依賴、享受、安定在這個遠離自由的機制中。他繼而用精神分析家Erich Fromm的「逃避自由」機制,解析《憐憫的種類》內神經質的人。「正常人」的觀眾看上去,就像看一齣精神病記錄片,但導演就是要觀眾反思,我們所謂的正常人,其實和神經質者別無二致。他認為,電影中的角色並不是劇情開初就已經逃避自由,他們只是把自由、自我用在非積極層面,導致服應權威、丈夫、宗教,但仍然是有自我,真正逃避自由、渴求憐憫是在劇情轉折從安全感中脫離之後。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