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想就掉入了一種思維陷阱,覺得越缺少自由反而越能逼人創作。這是一種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缺少自由確實能逼著一部分人繼續創作好作品,因為一部分人類的本性就是創作,就算被關入監獄,總會有人想著拿衣服寫詩,拿牆壁畫畫,拿牙刷頭刺青。可是,藝術不僅逼問人類的底線,更是探索人類的極限。我們在這麽想的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馬來西亞,韓國,甚至新加坡,這三個國家的電影和藝術在近年來的快速發展,都和不斷「解凍」的政策有關。而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中國大陸藝術(包括文學、電影)的幾次爆發點,都正好是這三項自由稍有寬鬆的時候:二三十年代(1926-1937)(民國時期);一九八零年代的「文藝潮」和「八五新潮」;以及千禧年初的「媒體之春」。但這三種自由的不完全發展,意味著這些爆發都是不可持續的。甚至會造成文化上的斷層,產生新的矛盾。 (閱讀更多)
我們生活在日理萬機,瞬息萬變的大都會,總嚮往chill的生活模式。閒時偷啜一杯咖啡,歇時尋找小確幸。由「公路詩人」雲溫達斯執導的《新活日常》正好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鄧皓天卻認為說是故事,其實有點牽強,因為當中沒有融入強烈的故事性或戲劇張力,反而似小人物的紀錄片,而當中對「日常」精準的捕捉和呈現方式,貫徹了日本美學的侘寂。 (閱讀更多)
即使你從未讀過 D 的小說,《心》也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雖然字數不少,但分成 56 個數千字的章節,既連貫又不妨礙單篇閱讀,除了小量佛偈比較禪,全部以平易近人的筆觸寫成,包含敘事、對話、獨白、寫景等多種文體,卻揉合得流暢自然,毫不突兀。此外,小說的核心隱喻也非常明顯,就連從未受過文學訓練的我都能意會,細聽 D 如何跟心對話,又如何從虛構中虛構出另一位女角安賽(anxiety),從糾纏不清的三角關係,最終理清到身心不二,讀來驚心動魄,卻又趣味盎然。 (閱讀更多)
作為早已蜚聲國際的導演,王家衛在耳順之年仍選擇挑戰他不熟悉的範疇,放棄沿用的演員班底,把《花樣年華》和《2046》的第三部——《繁花》以電視劇的形式拍攝,江俊豪認為這念頭本身就需要具備非凡的勇氣和毅力。王家衛認識現代人對娛樂的要求,但他更明白國人缺乏對往日美好的回憶和深度的想像,間接帶動了當地經濟,或許正是國內觀眾對千篇一律的陸劇最直面的回應,惟香港觀眾對以滬語為主的上海故事並沒有共鳴。 (閱讀更多)
開展一段關係總有一個原因:可能是自身對關係的需要,可能是對某人的幻想,可能是誤打誤撞地開始,可能是目的為本地想要找個歸宿;而彷彿在每一段關係當中,我們都需要或多或少地面對自己,審視自己於這段關係的因,或者話:「了解自己多一點」。 而這次的關係不是關於愛情,是關於一段藝術家之間的合作。 (閱讀更多)
曖昧容納的是可能性。「甚麼」是問號,代表不確定,但「知道」也非句號,周耀輝教我們重新理解一個詞語的可能性,知道可以不是終結,可以是繼續探索的開端。麥浚龍的〈True Romance〉裡,說的是即將萌芽的一段戀愛,周耀輝竟選擇用「知道」這個中性的詞語來形容這份美好,歌詞「這感覺多好 / 知道自己不知道 / 便繼續繼續想知道 / 繼續繼續虛得似天空」,便帶有希望一直一直探索下去的渴望。陳建安的〈未知道〉,「未」這個字便象徵著一種可能性,不是「不知道」,而是「未知道」,而歌詞「命運極妙妙在沒有根據 / 世界太怪怪到勇敢走過去」,更教人將對未知的恐懼,轉化為放膽相信「未知」。若〈彳亍〉是一個人的自我探索,在壞時代創作的〈未知道〉則與人同行,勉勵大家一路走在生命之中。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