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華書寫橡膠樹,華人就跟它一樣,在同一個時候被英國人移植到南洋土地上,然後紮根開花結果,為當地帶來文明與經濟繁榮。〈在橡膠王國的西岸〉裡,王潤華描述站在南洋歷史上第一棵橡膠樹下,內容提到一些具體的地點,這些地點往往勾起作家對童年往事和個人社會關係的記憶。這種情形似乎就如巴舍拉所說的把自己放在一個夢的狀態裡去,把自己放在一個日夢的門檻上,把自己棲身在過去的時光裡。也就是說,作家的記憶往往是與地志空間聯繫着的,而且是在生活的事件中存在着情節與人物的關係。因此,當他談論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就會唱起關於這個地方的思鄉曲,會寫下渴慕這個地方的詩句,就像一個戀愛中的人。 (閱讀更多)
美國電影《法拉利》改編自法拉利汽車創辦人恩佐・法拉利的傳記《恩佐・法拉利:人與機器》,去年提名金獅獎。謝曉陽指出《法拉利》是⼀部⼈多於機器的電影,它既非神話歌頌者,也非神話摧毀者,而是告訴觀眾「神話是如何產⽣和經營的」,當中亦刻劃了女性之間的微妙⾓⼒,也可窺見導演想擺脫男性凝視的決心,最後演員Adam Driver以⽊訥的⽅式展現天才的缺陷也是出色。 (閱讀更多)
獲法國金棕櫚獎的《墮下的對證》近日上映,講述一位德籍女作家因法籍丈夫離奇墮樓身亡,蒙上殺夫的嫌疑,繼而在法庭上展開自辯。雙雙認為在這場對證中,聲音的存在是如畫面般重要,他回到電影的起點——一場訪談,發現它就如一場審判的預演;而兒子再次上庭作證之前所彈奏的蕭邦《Prelude, Op. 28, No. 4》亦是暗有所指,呼應「迴廊」意象的同時,又展示出兒子對案件的詮釋,帶出電影中「詮釋」與「現實經驗與虛構寫作的關係」的探討。 (閱讀更多)
濱口龍介在《無邪之境》之中建構出一個靜態的場域──原初自然,對於我們這些「現代人」,一切都是神祕而陌生。海鹽分析電影裡的原初世界和資本世界,是如何構成辯證關係,並點出當中暴力的隱蔽之處,而最後資本世界的人類作為獻祭,意味著辯證運動的終結,善惡的劃分消失了,自然世界復歸平靜、神聖與潔淨。 (閱讀更多)
但是這樣想就掉入了一種思維陷阱,覺得越缺少自由反而越能逼人創作。這是一種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缺少自由確實能逼著一部分人繼續創作好作品,因為一部分人類的本性就是創作,就算被關入監獄,總會有人想著拿衣服寫詩,拿牆壁畫畫,拿牙刷頭刺青。可是,藝術不僅逼問人類的底線,更是探索人類的極限。我們在這麽想的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馬來西亞,韓國,甚至新加坡,這三個國家的電影和藝術在近年來的快速發展,都和不斷「解凍」的政策有關。而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中國大陸藝術(包括文學、電影)的幾次爆發點,都正好是這三項自由稍有寬鬆的時候:二三十年代(1926-1937)(民國時期);一九八零年代的「文藝潮」和「八五新潮」;以及千禧年初的「媒體之春」。但這三種自由的不完全發展,意味著這些爆發都是不可持續的。甚至會造成文化上的斷層,產生新的矛盾。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