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詩》並不能讓你知道甚麼是詩,這讓鄧小樺有點訝異。她指出《詩》的結構頗有詩學入門書甚或教科書的味道,可看出許鞍華港大比較文學系講師的基本功。她亦從大量收入廖偉棠講課的部分,一再認證許鞍華鍾愛拍知識份子談論事物的美學選擇,而全片以低調平實的影像語言,呈現香港獨有的異常美學,並不是為了改變香港詩界的甚麼,詩人依然無冕地生活,但它有著細如金絲的影響。 (閱讀更多)
馮曉彤評《大狀王》,認為雖然它描畫清朝,卻宏觀地呈現了不少關於人類及世界的誠實觀點,在一片歌舞熱鬧中,默默折射出一片公義的荒涼。然而在亂世裡,誠實卻是需要技巧,不可以甚麼也明刀明槍、直腸直肚。馮曉彤由此分析《大狀王》裡的飛雪、金蜻蜓和欄柵的意象,三者岔出不同的解讀,在歧義重重的罩幕下,保護想像的自由。 (閱讀更多)
自我的變化在《原初的彼岸》一書後半部分的數篇小說中就更加明顯。這變化首先體現在自我內在的分裂,卻以整合新的自我作結。無論是在〈信者與不信者之旅〉中踏上那片以資本和消費為地基的「應許之地」的「我」,還是〈面孔我皺褶〉中一邊撫摸情人一邊喃喃自語的「我」,人物在與他者對話的同時,也是向自身發出詰問,在過程中觸及分裂的自己,造就成長的契機,而這主題在小說集中最後一篇作品〈分裂的人〉中更為突出。可是,分裂在潘國靈的這些小說中都只是過程。人的自我在分裂中尋覓、反思,最後能夠把分裂在各處的東西整合成新的生命狀態,發出全新的自我的聲音或形態,那就是〈分裂的人〉結尾「我」在諸般分裂之後得到的領悟:「我與『你』的並存成為一個生命的鐘擺,我以鐘擺的兩極擺動來提取力量——存在的力量。」作者將鐘擺的意象運用得十分巧妙,它既是物質形態上的「一」,同時也因為運動的緣故,化作成不同時空的「二」,而運動的軌跡正是時間之體現。只看到其中一端的鐘擺是一種錯誤理解,正如只看到成長中處於未來時空的「彼岸」也並不是理想的成長,唯有回望過去,在未來與過去中回蕩,才有機會發現更真實的自我。 (閱讀更多)
挪威作家約恩·福瑟(Jon Fosse)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後,立即引爆華文文學界對他的興趣。他的小說、劇本較少中譯,但是他的劇作經常在世界各地上演,可說是最常被公演的在世劇作家。劇作家甄拔濤以《有人將至》及《我是風》為例,探尋福瑟的寫作減法,由此看到了他跟前人的分別:文本不必以營造戲劇衝突為手段或目標。 (閱讀更多)
2023年的《年少日記》與《白日之下》,總讓人想起去年的四字電影熱潮。查柏朗在去年的香港電影脈絡中,處處可見兩代在價值觀、文化傳承或權力上的不對等。不論《流水落花》、《正義迴廊》曖昧地與建制共舞,還是《窄路微塵》、《白日青春》、《野草不盡》在不被看見與出走之間兜轉,新生代要找到自己的聲音,要有相應行動支持理念,並建立自己一套影像美學,也在持續地揭露現成體系的不義的同時,寄望能時刻自省權力身位的轉移,不重蹈前人覆轍。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