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村上春樹獲得耶路撒冷文學奬,發表關於雞蛋與高牆的演說,亦因此讓「高牆」進入政治抗爭者的語言,由具備政治抗爭的特殊意涵,變成一般人都明白的隱喻。彭依仁覺得在隱喻以外,那些實實在在矗立著的高牆,體現出核心家庭作為戶籍獨立存在的狀態,保護我們的同時,也能封閉和窒息我們;幫助我們定義自己是誰,亦強行局限了我們的身份。
我們但願,雞蛋的隱喻,有著這樣的可能,樸素而高貴。像小小的祝福,陪你渡過困難的時光。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近年最常被人引述的名言:「在雞蛋與高牆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邊。」我們切不可放棄青年。
對雞公平些,對雞蛋,要愛惜,要有同理心。撥水的時候,你不會把嬰孩也撥出門外。
巿川隼的《東尼瀧谷》透過影像把村上春樹世界的孤獨換了一個形狀,李滄東的《燒失樂園》則把村上的社會性變得更濃稠,濃稠得令人非常難過,這種難過和讀了村上小說所產生的難過不同,電影所予人的難過是一次正面的迎擊,而小說,則是讀來似乎淡然,然而在慢慢地洞悉了所有隱喻和伏線後,才會感到錐心的痛和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