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村上春樹獲得耶路撒冷文學奬,發表關於雞蛋與高牆的演說,亦因此讓「高牆」進入政治抗爭者的語言,由具備政治抗爭的特殊意涵,變成一般人都明白的隱喻。彭依仁覺得在隱喻以外,那些實實在在矗立著的高牆,體現出核心家庭作為戶籍獨立存在的狀態,保護我們的同時,也能封閉和窒息我們;幫助我們定義自己是誰,亦強行局限了我們的身份。
我們但願,雞蛋的隱喻,有著這樣的可能,樸素而高貴。像小小的祝福,陪你渡過困難的時光。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近年最常被人引述的名言:「在雞蛋與高牆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邊。」我們切不可放棄青年。
對雞公平些,對雞蛋,要愛惜,要有同理心。撥水的時候,你不會把嬰孩也撥出門外。
兒時家裡開養雞場的歲月,我們常常吃自己的雞和牠們下的蛋,有時連害了「新城病」——站著轉個不停的瀕死雞也烹來吃掉。那時只有一個禁忌,就是不吃雞脖子,因為只有原子筆筆尖那麼大的圓筒形催胖丸(那時大家管它叫肥丸),是用粗嘴鋼針打到後脖子的皮下去的,而且往往到屠宰時也沒有完全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