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洛楓的疏理提醒了我們,原來已經有那麼大批的香港作家,以華文書寫紀錄過新冠期間的疾病經驗,我們知道這些作家所記下的香港的經驗,不單是在覆寫現代文學,且延續著香港自身的疾病書寫傳統。若我們承認這些香港書寫中旳「疾病」隱喻,所承載的,像蔣曉薇所說的,是一種超越盲目的絕望與希望,像傳染病似的負面情感,我們似乎需要進一步肯定的,就是積累這些疾病的人文思考和文藝隱喻的過程,必須建基在一個,從來未曾被香港大專的中文教育和學科研究體制,甚至是所謂「疾病書寫」的研究範疇,所承認和涵蓋的,一直更多歸屬於香港中學和特殊學校的視藝教育,又或今日,所謂共融藝術的發展脈絡裡。它有助我們思考,不專心檔案庫這個概念,不單是描繪「健視」老師和「殘疾」學生共同享有的「創作」時刻,它還涵蓋著更廣泛的,隱沒在隱喻的意義以外 ,記錄不同社區、社群「失能」身體的創意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