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時,我想念女性的敏銳,無論那是出於直覺,還是觀察所得的結果。偶爾,天會藍得很乾淨,連雲與太陽也被抹去,但我們仍在,在教員室門口,與高中中文老師笑著東拉西扯。當扯到我們身上,她說她一直覺得我們「糖黐豆咁款」,似姊妹。我與F愣著對視,莫名興奮傻笑,大概是因為,她在我們以這段關係的答案為恥之前,主觀承認它的輪廓和存在。而對我而言,姊妹的關係,宛若兩片唇瓣,之間滿是說不盡的話,但又可選擇長久地抿著,陷入類似睡眠的狀態,而這反而是最親密、自然的時光。所以,這兩片唇是不分上下的──只要將視角扭轉九十度,就能看見,在牀上依偎的兩個人,正一左一右地寐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