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敬恒將他閱讀文學作品的文章,結集成《謎樣的森林》,並大受讀者歡迎。彭依仁由此思考文學家與哲學家的關係,也看李敬恒的閱讀經驗,發現他在《謎樣的森林》側重於文學作品的細節,比如詩中若隱若現的細節、小說的背景描寫,而不是像哲學家談微言大義,也不像很多正經的文學評論家避談流行曲。正如他分析顧城的〈遠和近〉時,其關注明顯地超越了文字本身,在各種各樣的文本中,也讀出每個人存在於世上的基本狀況。
去年香港詩人曾詠聰、嚴瀚欽、盧真瑜、胡世雅到日本參與「大久保詩會」,他們約定在那十天裡要「每日一詩」,將所見所聞、所思所感融鑄於詩。今年6月,盧真瑜便出版她的首本詩集《入不退地》,且將那段旅程寫下的詩作輯錄於最後一輯「入不退地」。同為九十後的詩人施勁超,特別注意到其中的詩作〈陌生——於鴨川〉,認為其「陌生」可體現於三個方面;有趣的是,鴨川河有隻死去的鴨子,同時被曾詠聰和嚴瀚欽寫進詩裡,但鴨子的死亡在盧真瑜的佛教觀裡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由此體現詩人之間對生命的不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