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一般的愛。」這是我所能想到最為精準的譬喻。因怯懦而異化成暴力;甘願舍我的慈愛——虐,與被虐。
陳天偉忽然說:「那些勇武的只是經驗太少,最噁心還是那些行行企企了半天就說身體不適要後退,回到家裡寫兩首詩,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的。」蘇志健笑著說:「他們是抗爭詩人嘛,我覺得是社運渣滓。」
沒有人知道看似無盡頭的抗爭,最後會出現甚麼結果,也有人說,希望是渺茫的。正如歷史上的抗爭,多半以失敗告終,而歷史,又總是比每個人的生命都漫長。可是其中深具意義的其實並非結果,而是在過程中,每個參與其中的人,為了爭取比個人更大的價值,而把自己儲蓄在後備區域的潛能突然爆發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