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c看過榮獲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提名的《汪汪夢裡人》後,想起林夕的一篇關於愛和當歸的文章,想愛和該愛要分別開來。在城市中孤單的小狗和機器人一同漫遊城市各個角落,有過愉快而親密的美好時光,機械人卻在沙灘暢泳後故障,唯有分離一段日子,輾轉之下,機械人被一隻浣熊拾回重新安裝。林夕說當歸補血活血,但終究有人與之體質不合,就如對日後的小狗而言,機械人終是愛而不可得的當歸,即使在電影結尾看見熟悉的身影,也學會留著一份悠長的思念。 (閱讀更多)
Cléo聽著黃耀明《若水》的專輯,覺得由周耀輝填詞的〈給你〉Intro 和 Outro 部分都做得很像早期電影的配樂,讓人入迷般反覆循環,後來發現靈感是來自法國詩人尚.高克多(Jean Cocteau)的實驗電影《詩人之血》(1932)。作為電影史上最早的一部酷兒電影,在近百年前如夢境般的影像中,Cléo頓然解開了歌曲中曖昧迴旋的密碼,找到了上下文。《詩人之血》中晦澀的酷兒性,在〈給你〉中變得更加可讀,「給世上搖搖欲墜的我 / 給一切明明是對的錯」,如同整首歌的自述,不被接納的異類們,這首歌「給你」,這滴血「給你」。 (閱讀更多)
當年廖偉棠看近四小時的導演版《大象席地而坐》後,在電影院裏如坐針氈,是因為絕望,每一個角色的絕望都讓他感同身受,甚至那隻沒有出場的滿洲里的大象,他感覺他就是它。他認為長途汽車站那場戲很重要,是導演的最後一次攤牌;夜半停車聽見了大象叫聲的長鏡頭,是一種胡波在現實中放棄了的修補。當王小帥對胡波說不要浮泛地罵這世界操蛋的時候,胡波始終惦記着少年的心氣,反問為什麼不罵,並任性地留下這部血氣盡含其中、拒絕刪剪的電影,代替他活下去,繼續罵這操蛋的世界。 (閱讀更多)
【卡夫卡逝世百年】眾所周知,卡夫卡與菲莉絲的戀愛關係堪稱曲折離奇,在五百多封致菲莉絲的信中,其中夾有幾十封是給另一女子——格蕾特.布洛赫(Grete Bloch)的,如是者「形成了一種文學上的三角關係」,引致後來的他們在阿斯肯尼夏霍夫酒店解除婚約。卡夫卡在日記屢次稱之為「在旅館的法庭」,以詮釋自己與格蕾特的關係和位置。張歷君由此事件,借用阿甘本 (Giorgio Agamben) 提出的自我誣陷(self-slander)書寫,分析卡夫卡在《審判》的法律書寫及其「軟弱無力的自衛手段」。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