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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化事件】沐羽、梁莉姿回應「被馴化」爭議: 寫字的人無法被馴服 作品作為面向凝視的答案

報導 | by 沐羽, 梁莉姿 | 2024-10-10

《文訊》「被馴化了」一語從評審對沐羽與梁莉姿兩位香港寫作者的感嘆而生,兩位寫作者於事件發酵以後各自作出回應。 沐羽言,在頒獎以前,《文訊》舉辦了一場閉門對談,由三位八○後作家來與我們這些九○後切磋交流。其中一條問題是:「文學在一種政治高度關切或互為表裡(或拒絕互為表裡)的狀態,存有何種功用?此外,這樣的功用是否會被輕易收編?」雖然「收編」與「馴化」的強度不一樣,但兩者意涵接近。沐羽認為,香港人應該是最難被馴化的人群了。文學所強調的又是一種批判精神,它是自願不被馴化的藝術。從中沐羽提到傅柯講述基督教發展了一種牧領的治理方法,透過大規模的馴化過程,每個人都要被治理然後被拯救。對沐羽而言,他認為文學就是去表達一種自主權,此前提下寫字的人是無法被馴服的,唯有文學可以馴化他,而他亦始終在嘗試馴化文學。 梁莉姿回應指,剛來台灣的第一年身邊話語都在告訴她香港多麼可憐悲情,當中亦有許多對香港鞏固印象而帶來的誤解,但她認為這不止於理解與否,簡單粗暴的二元對立,她要問的是,要怎樣面對不同意的凝視?她寫一本書去描述凝視與被凝視之難,想描摹更凹凸的輪廓與不客氣地挑釁。但字一旦寫出,就必然被納入、捲進浪潮,落入凝視之中,話語(被)成為對立。面對這樣的處境,對她而言,作品就是她的答案,是她面向凝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