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得今年夏天遊走於巴黎的巴爾扎克故居紀念館,書房裡的扶手椅與寫字桌並不登對,承載他身軀的背墊和坐墊繡有華麗的花飾,伏案的書桌卻蓬頭垢面,彷彿背負着浮華的花都綺夢,面對的卻是貧瘠得可憐的人生;另一間房盡是巴爾扎克改動過的手稿和排版稿,他的認真成就了可讀性高的文本,讓讀者得益,卻造成自己的財政損失;陳列室擺放著那支名杖,金色旋紐鑲滿青綠色的小花,成為他撰寫《人間喜劇》的寫作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