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日報》前資深記者冼麗婷看見香港去與留的問題,想起張愛玲的《沉香屑——第一爐香》,「不同時代的走與留,都有不同原因,但一樣不好受。」重看小說與電影版本,她明白葛薇龍眼前有兩個世界,香港半山華宅的人與事是一個世界; 在嘗試回上海的船上,大媽搶她的行李不成,反駡她八輩子嫁不出,又預視了另一個世界,就怕回到那個她不想留下來的世界。薇龍只是其中一種沒有走的人,做了一個別人眼中「更差」的人,其原因也不必偉大,自願與自由,都是我們去留的關鍵。
在張愛玲筆下,先後觸及兩個早已消失的群體,陳煒舜從《紅玫瑰與白玫瑰》說到最近上映的《第一爐香》。隨著張愛玲及其作品的偶像化、經典化,人人都相信自己的詮釋更趨近原貌,但陳煒舜則始終認為,任何欣賞者都可以有一己之詮釋權,更何況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