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病毒地震海嘯,亡魂開始復仇,鹽田結冰,最後一片冰川融化,你就站在繁華燈火中倒數氧氣的耗盡。渴望用文明在枯土上種花,在漠化的草原中栽出新的靈魂,但寒冬襲來,烏黑的天空下起了滿是毒素的雨水,腐化城市的萬家燈火。驕傲的自大的病態的殘暴的,蠶食珍惜。人,塵埃落定,末世中塵封希望,天堂和地獄在召喚了,地球……沒有生命。 (閱讀更多)
熱水壺沸騰、鑰匙被拿起、門鉸尖叫,木板櫃枱開合碰撞的響聲,追著蟑螂拍打,身體撞在家具床鋪的各種音色,刀具,砧板,杯碟必然會摔破,電扇葉與雪櫃變壓器嗡嗡隆隆,洗衣機轟動,牧童笛練習曲重重複複,辰時戊時哭鬧與笑,如連續劇的戲碼套路早已決定,門窗關緊還是會聽見,要把內臟一併吐出的咳嗽,對著怨偶或電話吐出的獨白,可是沒有殺人沒有爭產沒有橫刀奪愛沒有同父異母的男子突然出現也沒有那麼多醫生律師,厭煩沒有配樂沒有剪接。 (閱讀更多)
人類總愛緬懷過去,嘗鮮時也念念不忘那口「古早味」。從前鳥鳴山更幽,詩人墨客以蟬噪洗心更是養氣之道,英文有palaeolatry一字來形容對遠古的膜拜,可見心同此理。我們未出娘胎前已在母體內聽盡音聲,一生長在哭鬧中與世界共鳴共震,除非天生耳聾或是避世遁居斬斷六親,否則現代人談死生孤獨,只是胡扯。人不想看東西時可以闔上雙眼,不想說話吃喝時可以閉嘴,聞到異味時更可以絕息閉氣,唯獨一雙耳朵沒有門窗,廿四小時迎賓,中國人說話大聲,掩耳亦難防迅雷,中氣十足乃健康的標誌,安靜又如健康的身體,失去時才會知道是何等重要。 (閱讀更多)
《酒徒》是一部意識流小說嗎?有點文學認知的人,務信答案是不!現代文學百年,要是我們追溯到海派「洋場惡少」(魯迅語)施蟄存的《現代》雜誌,以鬯先生不無影響。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