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亞雷斯同是烏拉圭人的加萊亞諾,《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作者,同時也是個足球迷(在南美洲誰不是呢?)他有一本《足球往事:那些陽光與陰影下的美麗和憂傷》好看極了,每四年我都要拿出來重看一次。加萊亞諾寫到1950年在巴西舉辦的世界盃,那時候他還小,只有十歲,和所有的烏拉圭人一樣,他把耳朵貼在收音機旁收聽那一屆的決賽直播。決賽,地主巴西對烏拉圭,當男孩在廣播裡聽到巴西隊先進球,他的心沉到海底,「然後我求助於我最強大的朋友,上帝,我向他許諾說如果他能降臨球場讓烏拉圭隊扭轉敗局,我願意做出很多犧牲。」 (閱讀更多)
你們的離去發生在2022年世界盃分組賽的某一個火光熊熊的夜。當時我們總算可以透過家中那個長方框突破圍牆,看見比賽場內那些清晰無掩的樣子,但世界卻無法透過任何窗口看見你們在火災中那最後的身影。對於你們的離去,本來就連悼念的聲音都盡力收得細壓得低,無奈即儘管聲音再細再低,聲音還是自然而然地在不同時空交錯中找到共鳴,隨著彼此共振的音頻而生的悲鳴最終直通天際。 (閱讀更多)
不說不知道,我們面冷心熱的祖師奶奶,原來是個如假包換的寫信師,尤喜向影壇進攻,不論對方是明星抑或導演,她都像個小影迷般寫一大爛餐,合作過的更無可倖免,隔三差五就被按門鈴的郵差慣性騷擾。以《情場如戰場》為例,不但女主角林黛收過,導演岳楓收過,睇怕合演的陳厚張揚劉恩甲也不會沒有收過,暫時未曾流進市場,只因時辰未到。岳先生的一封大概是神智不清時動筆的,連老公姓名都寫錯,Ferdinand Reyher變成Edinand Royhor,粵語不妨音譯「愛的郎,老漢」,毋庸勞煩弗洛伊德解畫,都可以判定為悔恨嫁錯郎的心靈走光。至於postcard寫成posicard,串錯字事小暴露唔熟戲行事大,好萊塢戲院或電影院(不是信中所謂的「劇院」)張貼的那些宣傳品,不叫明信片叫lobby card,枉張愛玲在上海時高調自稱影迷,到了彼邦竟犯這種低級錯誤,又試證明在美國生活弊多於利。 (閱讀更多)
認識沾叔的時候他已屆八十,但仍到處寫生,經常去他家太子道附近的「狗屎巷」,為此我曾在《蘋果日報》寫過一篇他的專訪叫《狗屎巷的大玩樂家》。自此,我不時去他的家連工作室探望沾叔。於我,他的工作室猶如遊樂場,除了滿室畫、書法、畫冊外,最讓我沉迷的是散落每個角落的小手作,包括用蠔殼和火柴頭砌成的小烏龜擺設、用竹削成的蜻蜓掛飾,一大堆奇形怪狀的小石頭印章等等。他應該是香港第一代Upcycling 藝術家,用棄置的汽車零件做裝飾、松木酒塞加牙線做出栩栩如生的一頭鹿,他統統視之為「謙卑的玩具」。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