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小塵埃新歌〈finish it don’t quit〉︰傷愛過後，給摯愛的輕聲細語

「人生有幾多個十年」本是老生常談，能夠相戀相依幾多個十年，活在變幻莫測的時代，或許是每對戀人更難答的問題。小塵埃（Lil’ Ashes）的 Pollie 和 Jonathan，從讀書時期邂逅、夾Band、相戀到出道，不知不覺走過第一個十年。繼前作〈第二次告白〉回歸微觀的感情關係，5 月 20 日派台的新歌〈finish it don’t quit〉，隨電子節拍訴說戀人磨擦漸多的階段，二人以音樂展開對話︰如何以愛化解一切矛盾，在時間的歷煉中讓感情昇華，在紛擾的世道裡一起成為更好的人。

來自兩個世界的人

（蘇麗真攝）

嬌滴滴的 Pollie 和雄糾糾的 Jonathan 不只有著「最萌身高差」，性格也南轅北轍，用小妮子的話來說——彷彿來自兩個世界。從小喜歡閱讀的她，在音樂人​ Shandy Gan​ 的推介下看了《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才明白男女有著截然不同的思考模式。Jonathan 聽罷大惑不解︰「這明明是 common sense 好不好？」說罷二人開始鬥嘴。

活潑多話的 Pollie 是雙魚座女生，受情緒主導，偏有月亮處女座的牽引，有著強烈的主見原則，她坦言「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的性格常常刺傷他人。在旁默默聆聽的 Jonathan 則予人冷靜隨和的印象，可不像典型的獅子座。她笑說表面內斂的男友私下喜歡「誇誇群」，也有獅子男愛面子的特質。相愛十年，兩人從對方身上學會了很多，也成長了許多。

Dialogue Between Us

既是戀人，亦有工作伙伴的關係，彼此結伴走過生命裡大大小小的高低起伏，不過情侶之間，誰沒有經歷過彼此傷害的日子？唱過不少兒歌，唱過太多對世界的美好願望，也說過很多大道理，情侶間相處的現實，卻唱得少。小塵埃在三年前寫下數首 demo，其中的〈finish it don’t quit〉與〈第二次告白〉像是前因後果的關係，Jonathan 說希望營造「我們」的氛圍，一唱一和，就像是一段 dialogue between us。

〈finish it don’t quit〉MV 中，兩小無猜的小情人拉著繩子的兩端拔河，小塵埃兩人站在各自山頭點起信號彈，暗喻戀人在關係裡的拉鋸與角力，呼應了歌詞的「Crossing the line」︰如膠似漆的他們，也有水火不容，互相挑戰對方底線的時候。情緒爆發時難講理，如 Jonathan 細語︰「有錯你有口話我／你有勇氣瞬間犯駁」、「我已放棄再講道理／我最怕要強迫做戲」。

戀人之間的擁抱和親吻，是 Pollie 的 love language，感性的身體接觸有時可以超越理性的語言，有如曲中直白的呢喃︰「Lots of lots of love that’s in my mouth／Lying on your chest hear you beating fast／I‘m sorry 」。若二人堅持不輕言放棄，給予彼此適當的空間和距離，回想熱戀時「卜卜卜」的心跳感覺、落在腮上滾燙的吻，感情反而昇華。

告別小清新　拒絕被定型

（Facebook: Lil' Ashes）

小塵埃出過兒歌專輯《Recall a Little Bit》，大概 acoustic 的「文青小清新」形象太過深入民心，聽眾早已忘掉初出道時，他們玩的是帶爵士、騷靈味的英文歌；而其實二人出道前是玩 punk 起家的，夾的是美國搖滾樂隊 Paramore。

樂迷心中小塵埃「小清新」、「童趣」、「乖巧」的既定印象，會否成為二人音樂路上的包袱？Pollie 笑道，其實她與常人一樣都會踢拖出街、說髒話︰「我都可以『壞過凱婷』。」世上沒有 Neverland，出道十年，小女孩早已長大，不想被定型為《Hannah Motana》年代的 Miley Cyrus，unplugged 以外，他們有著無限可能性尚待聽眾發掘。

世界永遠屬於年輕人

（Facebook: Lil' Ashes）

〈finish it don’t quit〉曲詞由小塵埃包辦，編曲加入電子音樂與合成器的元素，除了多年來合作無間的監製李一丁（ig @leeyatding）加持，不得不提他們與新世代創作人鄧東成（ig @eastcity_）擦出火花。比二人年輕十年的東成，已經創作過〈天水圍 Gang Gang〉、〈係咁先啦〉等多首話題歌曲，今次合作就為組合帶來音樂和美學上的碰撞，比如是今期流行的「Y2K」千禧視覺風格，以及編曲上粗糙取樣的新銳手法。Pollie 感慨出道十年，有時忘卻首張大碟《Be Little》的初衷——人應虛心如微塵，看看這個大世界︰「世界永遠屬於年輕人，我們更加要向他們學習。」

新歌不僅是訴說戀人共同解決關係上的困憂，更寄寓了面對逆境別輕言放棄的人生態度。Pollie 提到《聖經》的教訓，過往他們馴良像鴿子，如今希望活得靈巧像蛇。世界變幻莫測，在大數據流行的年代，身為音樂人一樣「今日唔知聽日事」，或許「小塵埃」有天會以另一種姿態亮相，此刻他們選擇用新歌帶來寄語︰恨有時，愛有時；撕裂有時，擁抱有時。finish it don’t quit。

（蘇麗真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