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到了台灣——就算是台北——走路的預設是不存在的。首先,它不算約定俗成,其次是雖然有依賴的設施,它們不是常設的。絕大部分並非大路的人行道,只容許一人行走。就是地上漆成綠色那種路,偶爾還會有機車違法停泊。基本上如果碰到對面有人走來,就只好一人讓半步,希望在讓路之時不被車撞死,又或被不讓路的大隻佬原地撞死,他們的自信與胸肌肩寬成正比。更不用說可能大部分人是活在沒有人行道的城市區域,只是偶爾上來台北旅遊。這座城市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左右逢源,詠春葉問,回到大路的人行道上只不過就像是游泳時的換氣,舒服歸舒服,但始終有些不知所措。 (閱讀更多)
12月18日早上,如常吃早餐,如常看電視新聞,如常打開手機,一個素葉群組訊息「西西走了」跳入眼簾,我捧著手機在廳廚之間踱步,重看幾遍何福仁(阿仁)傳來的訊息,得知西西入院三天,初時穩定,後因心臟衰竭病逝,去時安詳。同日上午,老友楚真與梁滇瑛(阿滇)通電話,了解西西大致情況,知道她留院期間,可能不慣醫院食物,吃得很少。阿滇分兩天帶去方便病人吞嚥的軟餐,梁家私房菜果然合口味,西西吃得一點不剩。滿腦子奇思妙想的她,忽爾「神奇女俠」(阿仁語)上身,撇下親人朋友,乘「飛氈」遨遊另一個世界,對她出發前吃得飽飽,失落中感到寬慰。 (閱讀更多)
「起跑,左腳前,右腳後,手臂直垂90度,左腳一腳掌,右腳加半腳掌。」這是記在學者型作家曾繁裕的手機的起跑提示。他重拾一次偶然的熱血青春,報名參加分區田徑比賽的最老組別,開始制定練習計劃,但多數三十五歲以上的人大概也有著各種束縛,抽不到時間而只好打一點天才波,而非生生死死志在必得,造就共享的公平和應戰心態。 (閱讀更多)
「謊言令人作嘔,但若然是草莓味的,甜蜜既精緻,那便另當別論。」在澪的童年,草莓屬矜貴水果,一盒草莓足夠買一大袋蘋果。她回憶起草莓之所以香甜,是母親為他汲去草莓酸味、擋下生活苦澀,使他得以大快朵頤。如今香甜漸去,卻又顯得滋味雋永,格外耐吃、回味。 (閱讀更多)
箋箋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香港燒賣關注組」的存在時,心裏不禁想,北到內蒙古,往南到香港,不同地域的燒賣內外有別,但大家對這粒點心的愛仍是「江南江北一般同」。她繼而憶起在呼和浩特的三年生活,天寒地凍中有暖色的光和熟悉的人,以及皮薄餡靚的羊肉大蔥燒賣。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