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人以「各撐一葉舟」點破割席之事,然後以「總少不免驟然遇上當然就為美好光影感激可以隨身走」一句將遺憾之意推到極致——「總少不免」四字極其無奈,「驟然遇上當然」拉滿了禪意,世事和人情變故不但快而且彷彿是命定的,令人感慨現實難以捉摸⋯⋯
「在最壞時候/懂得吃/捨得穿/不會亂」,黃偉文寫的《小團圓》,恰恰代表了詩人劉芷韻從「貘記」走到「物喜」的心境。貘記曾經座落灣仔富德樓、上環永樂街,物喜則藏身於東邊街一隅——都是售賣古董小器物,閒時辦展覽、辦講座。劉芷韻說開了新店後,最近有興趣叫朋友來辦村上春樹的讀書會。
日本大文豪三島由紀夫寫嘅《金閣寺》,講述一位自慚不善表達嘅少年溝口,發現自己想象中嘅金閣寺同現實中嘅金閣寺有好大嘅差異。面對事與願違,面對理想同幻滅,你會選擇點做呢?今集「已讀不回Book Channel」之無定向會客室,有小樺同好青年荼毒室嘅鹽叔,同你睇下另一種嘅日本美學。
一句「Sham Shui Po is the new Brooklyn」引起深水埗士紳化的激烈討論,本地旅舍Wontonmeen主理人阿Pat,認為近年在深水埗大南街一帶開設,被指跟士紳化有關的文創小店,其實都是貴租金的受害者。與其指責,她更希望小店能夠連繫社區,有take也有give。
如果說這一輪的深水埗議題,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新的認識框架,至少有二:在香港的社區議題中,出現新的社區持份者—「年輕文化經濟創業者」,令本來「居民」VS「重建財團/政府」的角力想像變得更為多元;在舊區重建的時間段方面,可拆解為細緻多樣的時間段去理解,在開始收樓與整體重建成豪宅群或酒店群的終結點之間,只要延長數年時間,還是可以有新的東西、新的價值被創造出來,那並不止是金錢上的意義,我們的城巿也許很需要這樣的喘息與慈悲。深水埗的多元面貌,平面的廣面與縱面的深度,或者你也是時候知道。進來深處看看。
就像反送中運動前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催淚彈的處理方法,到達「土丘」之前,你很難想像在香港仍有一群人用最謙卑的態度跟這片土地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