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簡君晉執導、爾冬陞監製的《白日之下》改篇自真實事件,肥力將開首情節形容為:「將所有香港護養院可見幾乎一切最壞情況共冶一爐」,電影借主角新聞記者曉琪之眼,重新叩問了新聞作為「第四權」的特質,也旁觀他人痛苦,以報導的視角來超越單一事件的悲情,呈現關注社會現狀的高度。肥力在此發現香港觀眾比較薄情,難以為別人的不幸而傷感,但反而會為一些不憤、無可奈何的事情而共情。
《風再起時》在當下回溯五十年前的香港往事,無獨有偶,是同期上映的《悲情城市》復修版,是在八十年代回望也將近半世紀的台灣歷史,兩部電影都用上梁朝偉做主角,讓陳嘉銘聯想到,原來兩片何其像平行對照,讓影帝的光芒內藏起來,卻更燃亮了歷史旁觀者的角色。
對於張愛玲的《小團圓》,不同論者有以成長和疾病書寫作分析,亦有運用佛洛伊德學說作研究,喜歡看戲的江俊豪,則談《小團圓》與短篇小說集《傳奇》的關係,在其小說裡新舊碰撞所造成的不安氛圍,亦如那傳奇封面般旁觀作品裡的眾生。
《濁水漂流》是一群被標籤為社會垃圾的邊緣者故事,電影上映以來,喚起了大眾對社會低下階層的關顧,而江俊豪則以蘇珊.桑塔格1960年代圍繞比亞法拉饑荒所寫的《旁觀他人之痛苦》為對讀,社會對邊緣他者的標籤,是否真的會因為電影帶來的反省隨之而去?
背叛者等待被審判。背叛者在被旁觀者審判之前,早已在暗中審判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罪疚必須以得到嚴懲來達到療癒。「責罰我,來責罰我。」他們內在的某個分裂的自我,呼喊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