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我與你」的關係,發展到後來,越發透過宗教寓言的方式得到體現。陳澤霖在文章中認為,運用宗教符號和口頭粵語是飲江詩的特色,他還指出飲江詩中經常出現對立意念。其實,只有運用詩人本身的口語及思辯性的矛盾修辭時,將詩歌置於干涉上帝干涉和人類存在經驗的戲劇場景中,宗教經驗才變得更具體,更不抽象。然而飲江詩中的「我與你」並不是人與上帝的關係,很多論者指出飲江的上帝是一個命運般的主宰,詩中「我與你」的關係反而建基於「有情」的條件之上,而作為AI的「阿法狗」,正是詩中其中一種「我與你」關係的展現。
蘇麗真訪詩人飲江,相約在坪洲碼頭見面。飲江叔叔謙謙君子,順手拈起新詩集《Moving a Stone》、《於是搬石伏匿匿躲貓貓你沿街看節日的燈飾》,在記憶裡漫遊新填地和尖沙嘴碼頭,又見蝦頭亞娣忘川嬉水,上帝和AI下棋,俚俗童趣中見智者玄奧,在宗教和宇宙,存在與虛無的弔詭中,領受人類的終極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