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繁裕今年連續兩屆獲得不同範疇的藝術新秀獎,說到他的愛情小說,不免會先想起《低水平愛情》與《後人類時代的它們》,但鄭淀濠認為他的短篇愛情小說與其長篇不同,沒有社會批判,亦無被情節框架限制,因此當中所談論的愛情就更純粹,實在不應被忽略。鄭淀濠研究曾繁裕小說散文集《三》裡的短篇愛情小說,當中有三種常見元素,包括頭髮、人妻與奪妻者,其筆下的頭髮分別寫出三種愛情:危險之愛、永恆之愛與悲慘之愛。
林燕妮的作品不是看很多,印象最深刻的一本小說是《雪似故人人似雪》,異國風情給讀者浪漫聯想,男女情路迂迴,後來女主角已經不愛男主角了,已經絕望了,但是男主角找她的時候,竟然還可以有性。林燕妮寫高潮以後,女主角就驀地站起來,趕走男主角!讀到這一段,給那時的我開了很大的眼界,這樣寫真的很厲害,到底女主角是餘情未了嗎?還是簡單也需要性快感?那時我還想了很久。後來讀到一篇評論說,這個女作家(林燕妮)心地不好,怎麼筆下的人就沒有一個好的結局?非常感謝這個評論者,他的反智讓我明白好小說要模仿世事的複雜,探索人性的差異,而非大團圓結局就可以讓讀者輕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