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我接到一個讓我非常興奮的邀約:位於臺南的「國立臺灣文學館」,要更新下一個十年的常設展,邀請我加入策展團隊,負責展覽文字的撰寫。長年以來,我一直是臺灣文學館的擁躉,每到臺南必走一趟;同一時間,我也心知肚明,過往臺灣文學館的策展有強烈的「學院氣息」,難以擴大觀眾群。如果能夠加入團隊,豈不是剛好能為我熱愛的館舍盡一點力?
不知何時起,經常聽見老師說學生寫錯字,家長對所謂的錯都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原來小學有一本規範的常用字表,老師必須嚴格遵從。小孩學寫字是非常重要的認知階段,對於筆劃、部件的裝嵌無疑都必須錙銖必較,小學老師在此作了很努力的工作。
平心而論,電話寫文的確方便,然而鉛筆的美好卻一直在潛意識徘徊。用鉛筆洋洋灑灑在紙上傾瀉思潮,快感不是在電腦一字一句敲出來能夠比擬。在消耗中留低的字跡、握在手中的粗糙感、筆尖與紙張的磨擦,加起來是一場滿足視覺、觸覺、聽覺的感官盛宴。難怪有人說,鉛筆寫出來的字雖然筆跡淺,但印象卻特別深刻。不要說打字,就連墨水筆、原子筆也難有這般豐富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