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成立的香港粵劇藝術團讓粵劇回歸藝術本身,旨在打造精品化粵劇。粵藝籌備多時,終在跨年檔期的西九戲曲中心上演首敲鑼鼓之作,挑選唐滌生的三齣經典戲寶:《洛神》、《白兔會》及《火網梵宮十四年》,龍貫天、黃成彬與梁心怡分享是次演出經驗,可見老倌與新秀的傳承互動引人入勝。門票現公開發售。
由曾憲寧執導,張艾嘉、任達華主演的電影《燈火闌珊》,原在今年9月獲「香港電影製片家協會」推薦,代表香港角逐「第9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國際影片」獎項。不過,在奧斯卡近日公佈的候選名單中,香港代表《燈火闌珊》卻不在其列,香港電影因而無緣競逐今屆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獎項。《燈火闌珊》劇組指對事件「深感可惜」,表示會靜候協會和奧斯卡方面進一步說明原因。「香港電影製片家協會」主席洪祖星在接受傳媒訪問時解釋,事件源於該協會組成的選片委員會成員之中,包括有《燈火闌珊》的演員在內,並有份投下該片一票,被奧斯卡認為牽涉利益衝突,該片因而被拒絕提名。而協會最終亦沒有推薦其他電影,放棄今屆奧斯卡提名機會。
由陳心遙監製,曾憲寧執導,張艾嘉、任達華、蔡思韵及周漢寧主演的電影《燈火闌珊》,周一(25日)獲香港電影製片家協會董事局,按照美國電影學院角逐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之選片準則,推薦代表香港角逐「第9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國際影片」獎項。
疫症過後,街道又擠逼如故,逼滿異地遊人,廣告牌鋪天蓋地,寫著「你好,香港」四個大字,城市彷彿得到重生。但過去幾年,我城的人卻經歷離別,不少店舖結業,沙田珍寶海鮮舫移離香港、深水埗梁添刀廠招牌拆卸,城市的人還未學懂講再見,就要學會說你好。建造有時,拆毀有時,有人棄之不顧,也有人選擇堅守,一直用光影保存我城面貌,讓消失的歷史與文化再次被看見。虛詞編輯部在此推介八套與香港有關的港產保育電影與紀錄片,藉此與過去的事物說句你好。
譚家明執導的《烈火青春》,相隔41年最近再度於大銀幕上映,導演重新剪輯的4K修復版本,讓觀眾重溫戲中兩對男女的青春殘酷,愛慾橫流。李顥謙、璇筠、鄭點分別寫詩,組成《烈火青春》詩輯,烏鴉飛回尚未破滅的黑房,代替流離的觀眾,親吻曾經被禁的月色與訊號。
〈人間煙火〉是劉紹銘教授和梁淑雯合編的一本港臺散文集的序題。要看懂這些人間煙火,最緊要是有童心,如劉教授很喜歡動物。嶺南貓雖然聞名天下,但劉教授每次到海天花園酒家時,必訪旁邊海鮮檔的狗狗Billy。「Billy! Billy!」溫暖親切的聲音,再加打招呼的手勢。那次來到海天,劉教授不見Billy,有些失望,不過他仍然不停叫老闆選一條最新鮮的海魚,用來清蒸!
你們的離去發生在2022年世界盃分組賽的某一個火光熊熊的夜。當時我們總算可以透過家中那個長方框突破圍牆,看見比賽場內那些清晰無掩的樣子,但世界卻無法透過任何窗口看見你們在火災中那最後的身影。對於你們的離去,本來就連悼念的聲音都盡力收得細壓得低,無奈即儘管聲音再細再低,聲音還是自然而然地在不同時空交錯中找到共鳴,隨著彼此共振的音頻而生的悲鳴最終直通天際。
聽着楊秀卓訴說對於自己個人信仰的質疑,腦內正在想像的,卻是他獨自坐在美心快餐店裡面,向窗叩問自己倒影的模樣。作為楊秀卓徒弟以及當日對談的主持陳景輝,一共整合了四個重點,創意書院副校長蔡芷筠亦有作出有關傳承的回應,當日的對話彷如散落於地的拼圖,最後由楊秀卓一塊一塊拼湊出屬於自己完整的圖畫,一切一切,原來源於一個獨自排街症,在等待醫院安排期間觀察旁人苦況,長期浸淫於別人痛苦的小孩。
黑體文化最近出版的新書《吉卜力電影完全指南》,回顧吉卜力每一部長片,搭配大量精美劇照與海報、創意團隊與工作室的照片,帶領讀者進入吉卜力的魔法世界,《螢火蟲之墓》揭露了青少年清太如何帶著年幼的妹妹節子,度過戰爭的恐怖及戰後地獄般的日子,不論就動畫還是故事而言都屬上乘藝術;同時它也是有史以來極為悲傷的電影之一。
風緣讀葉秋弦的近作《綠皮火車》,形容作者厲害在於情懷的仔細描寫中表達出對社會和文化的關懷,而選字的重量,對人生的篤定和對世情表現出的蒼老,令本應年輕的心境洗刷出一份世故。「而這些並不是綠皮火車帶她離開故鄉才有,是早早流在她的血液裡,後來發生的事只是讓她更有技巧和力量和媒介去呈現出一切。」
一代作家倪匡周日(3日)離世,全城哀悼。不論引領華文世界科幻風潮的《衛斯理》、《原振俠》系列,《獨臂刀》及《精武門》等四百多部電影劇本,或是夥拍黃霑、蔡瀾主持《今夜不設防》風花雪月,都是香港人上世紀的集體回憶,引來各界好友、全球書迷追悼,晒出家中珍藏小說全集,緬懷倪匡的才氣和風骨。
MIRROR 成員姜濤上周六(30日)生日,全城「姜糖」逼爆銅鑼灣賀壽,萬人空巷。而早前「才子」陶傑狠批 MIRROR 沒有真材實料,難救香港音樂和影視產業的「虛火論」成為「炎上」,董啟章、葉一知等人紛紛發文回應,蕭若元更與陶傑隔岸開火。姜濤昨天(7日)出席活動時,謙稱沒有資格作評論,承認有進步空間,又指會努力變成眾人認同的「實火」。
時代從深處動蕩,俄烏戰爭的局勢發展,牽動搖撼著每個人的心靈,在如此縹緲流動的空間,各人內心都有一處可以幽隱的防空洞。今期《無形》廣邀作家以防空洞與避難所為題,書寫硝煙戰火下的恐懼、陰暗與希望,以創作回應時局,讓人摸索自身與戰爭的關係。
看一天算一天,我們都嚐過它的滋味:苦澀,但有核,像所有的真話。來到最後一份《蘋果日報》的出版日,淮遠、廖偉棠、鄭點、火星以詩,告別這顆被攔腰、被截斷、被拆骨的蘋果。
從詩人洪慧的第二本詩集《借火》裡,淑清看出了「火」的不同意象。詩人「借火」燒「世間所有該燒之人」,「不用改革和火了/我們自己就是」,以「火」傳遞情感及理念。火既是雄性之火,同時也是更高層次的淨化之火、永恆之火。
台灣有「228事件」,香港也有「228事件」,廖偉棠、黃潤宇、淮遠寫詩,致審判席上的義人與香港。
疫情帶來的社交距離,在這個農曆新年,對於一直被親戚用異性戀世界價值觀當作笑話而受盡折磨的同志情侶而言,可能是鬆了一口氣。像洪榮杰所形容,儘管十年前已在瑞士結婚,但香港並未承認同性婚姻,要在農曆新年向親戚出櫃,倒不如「留返啖氣暖肚」。但他仍記得出櫃後十五年,第一次與伴侶收到父母利是的感覺。
趙南柱這個名字,華文讀者可能不太熟悉,但若然提及她的成名作《82年生的金智英》,相信大家一定不會陌生。林兆軒再讀其新作《薩哈公寓》,書中對韓國近十年來發生的社會問題轉化成為一則惡托邦寓言,而薩哈公寓這個特殊場景,靈感卻是源於當年香港的九龍城寨。
疫情高峰過後,於康城影展獲得最佳劇本的《浴火的少女畫像》(Portrait of A Lady on Fire)仍在上映。在這部以女性為主題的電影中,左筠詳細分析包括「畫像」、「火」和「凝視」等影像符號及其象徵意義,並探討了十八世紀父權框架下女性所承受的社會規範和性別不對等關係。另一方面,導演Céline Sciamma和女主角Adèle Haenel本為戀人,卻在拍攝《慾火的少女畫像》之前和平分手。分開了的戀人,共同合作一部關於離別的愛情電影,彷彿一場儀式,為10年的感情留一個記錄。
六四31周年,維園首度被禁舉行燭光晚會。我們全部都沒有忘記,我們只是再無法朗誦中國,廖偉棠、洪慧、火星寫詩,紀念1989年發生的事情。
港版國安法降臨,國歌法同步殺到,在大舉圍捕香港人的夜晚,詩人淮遠、洪慧、黃潤宇與火星,以詩抱緊或許已到盡頭的自由氣息。
既然那麼多年青人死去,你們還說他們是抵死的,到底還需要被名為「孝順、父慈子孝、我們是為你好」的情緒勒索來綁架回家?火龍果這篇給父母的斷絕書,有種即使跟父母斷絕關係也不帶愧疚的覺悟。爸、媽,祝你們身體健康。女兒也希望平平安安哩。
凝視,是法國女同志電影《浴火的少女畫像》的關鍵詞。它是一部極需要專注的電影,看懂了的人會覺得刻骨銘心,誤入的人會覺得導演處理太過簡單。然而,只有非常專注地留意每個細節,才能把握電影使觀眾動情的地方。影評人魏時煜踏出戲院,立刻買票次日重溫;如也前後看過三遍,感嘆所有凝望化作記憶的回眸都成了詩;或許就如《虛詞》記者黃柏熹所言,觀看電影本身就是一種「凝視」的行為,而這正是電影使人觸動的魔力所在。
《浴火的少女畫像》,如也看了三遍。「當你注視畫中人,我又在注視著誰?」即便不是建立於畫與被畫的凝視,但凡是在某些境況下、來自某個人的注視,即便些許飄忽,如也覺得都是一樣,懷著某種好奇和慾望;只是,觀看者與被觀看者感受到的又會是甚麽?箇中深藏著怎樣的差異?
故事設定在比小說更久遠的十八世紀的法國西部,電影《浴火的少女畫像》卻似乎更加直面今天的性別困境。法國女導演Céline Sciamma的電影語言精準,風格卻是極簡主義。看懂了的人會覺得刻骨銘心,誤入的人會覺得導演處理太過簡單。的確,這部電影並非以往康城影展,甚至藝術院線常見的類型,然而,女人看得懂女人。
幾年前,本書作者去聖母院參觀,更確切地說是追蹤覓跡,在兩座鐘樓之間的暗角牆壁上,發現這樣一個手刻的詞︰ANARKIA。這幾個大寫的希臘文字母,由歲月侵蝕而發黑,深深嵌入石壁中,其形貌和筆勢,不知如何借鑑了歌德字體的特徵,彷彿是為了昭示這是中世紀人寫下的,其中所包含的難逃定數的命運,尤令作者凜然心驚。
中大中文系教授樊善標近日出版散文集《發射火箭》——與他的首本著作《力學》一樣,都可能會被錯歸入科學類書籍。樊善標本來就有錯綜而跨越的歷史:他原為理科生,在大學卻入讀中文系;碩博左論文主題都以語言文字、古籍研究為專業,後來卻在大學中教授不少現代文學的課;研究及師承都與余光中相涉,卻不走新古典主義的路子,昔有「中港台散文試驗」一科甚受學生歡迎。九十年代加入呼吸詩社,並與凌鈍、杜家祁合編《後青年散文集合》——同樣地,樊氏第一本著作《力學/[]》也以書名點出了作者對於散文美學的個人看法:理性,在形式上追求對敘述的控制,強調散文的「骨架」而非血肉,提出一種幾何之美。
以城市空間和步行作為策展方向的油街展覽「火花!城市行者日記」,意念源自保羅.奧斯特的小說〈玻璃之城〉,小說主人公昆恩隨著調查對象史堤曼走進錯縱複雜的紐約街頭,昆恩慢慢發現史堤曼的步行路徑中隱藏了一個秘密訊息。城市、步行、觀察,三者構成了這次展覽,策展人黃志恆(Sara Wong)既是藝術家,亦是園境設計師,創作大多圍繞空間與步行概念的她,這次更感興趣的是——人在甚麼狀態之下才會對身邊事物產生好奇?
火箭的構造很簡單,只是把火藥塞進一根圓管裡,尾部伸出一條引線。不過發射需要一定的技巧,我們分兩階段點燃引線,第一次點燃後,讓火箭飛一段距離,接著第二次點燃,才能成功發射。關鍵是怎樣確保第一次點燃後,火箭飛到特定的位置,在不容許偏差的時機第二次點燃。
自高雄市區出發,經過旗山、甲仙等城鎮,公車便駛進了截然不同的維度,平地減少,兩旁的岩壁、叢林漸漸向公路靠攏,方才遙遠的山巒赫然出現,緊緊地貼在車旁,平坦河道成了險要溪流,圍繞著山腳的弧線,在這天然障壁下,人類不能恣意拉直道路,只好藉橋樑跨越峽谷,穿插在楠梓仙溪的迂迴曲流。